紅彤彤的蘋果壓彎樹枝，果農穿梭林間，忙著摘果、剪柄、裝筐。記者近日在陜西省榆林市橫山區看到，位于毛烏素沙地南緣的山峁迎來蘋果采摘季，昔日“荒沙梁”如今成了“花果山”。

“陜西傳統蘋果主產區集中于渭北一帶。近年來，蘋果種植帶一路北擴抵達毛烏素，陜北山地已成為全省三大蘋果產業帶之一。”陜西省果業中心主任趙廣柱說，全國每4個蘋果就有1個來自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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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85歲的張炳貴，2003年在橫山區趙石畔鎮承包300畝沙地，試種葡萄、棗樹，均告失敗，還被笑“瞎折騰”。不服輸的他潛心鉆研蘋果種植，祖孫三代接力耕耘十余載，終在沙窩里種出“金果子”。張炳貴的孫子張彬說：“今年產量又提高了，預計利潤30多萬元！”

11月4日，果農在陜西省榆林市橫山區趙石畔鎮一處果園采收蘋果。新華社記者張博文 攝

榆林北端的神木市，曾是“十種九不收”的典型。近十年來，當地發展山地蘋果近8000畝。賀家川鎮900畝蘋果園里，負責人王明偉笑著說：“今年蘋果產量將突破30萬斤。”

榆林市農業農村局局長許君介紹，全市蘋果種植面積已達116萬畝，是20年前的3倍多。

“蘋果種植帶抵達毛烏素沙地南緣，是生態改善、氣候變化、科技進步的成果。”陜西省蘋果產業技術體系首席專家趙政陽說。

曾幾何時，“一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道盡了榆林飽受風沙之害的苦楚。隨著“三北”防護林等生態工程深入推進，榆林860萬畝流沙基本實現固定半固定。人努力，天幫忙。2010年以來，榆林降水量年均增長5.88毫米，為蘋果生長送來甘霖。

榆林市環境監測總站原站長薛鵬程說，生態持續向好，為蘋果帶北移創造了條件。

科技賦能讓沙地蘋果更具市場競爭力。榆林近年來引進“瑞雪”“秦脆”等優良品種，普及水肥一體化、病蟲害防控等新技術。“科學育果，外加‘長日照、大溫差’優勢，15元一顆的‘秦脆’走俏市場。”許君說。

一顆小蘋果跨越土壤、氣候界限，從秦嶺北麓扎根沙漠邊緣，背后是生態文明建設的持續推進，也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理念在黃土高原上的生動實踐。（記者馮冰、王澤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