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員文章

說起美國的舊金山，你會想到什么？

“硅谷”可能是第一個蹦入大家腦海中的詞，無數被人熟知的科技大廠，例如Apple、Google、Twitter、Facebook都坐落于此。

(相關資料圖)

在不少向往著在北美科技大廠工作的留學生想象中，硅谷應該擠滿精力充沛的技術人員，他們人手一杯昂貴的冷榨果汁，神采奕奕地在辦公室里引領數字革命。

那是之前充滿希望的舊金山，但現在這里早已“人去樓空”。

每日郵報這樣形容舊金山：如果你想體驗真正的“鬼城”，那就去舊金山的市中心金融區。

而馬斯克也在前幾天說：“舊金山市中心看起來像僵尸末日，沒去過的人是不知道的。”

曾今繁華熙攘的舊金山，究竟衰敗成了什么樣子？它又經歷了什么？

嚴格來說，舊金山的街道上，并不是完全的空無一人，那里至少還布滿了吸毒者和無家可歸的人。

而這群人最開始來到舊金山時，也曾以為這里到處都是玫瑰和棕櫚樹，但高額的房租將大量普通的工薪階層拒之門外，被現實錘擊的他們在街頭流浪的惡性循環中無法自拔。

居無定所的狀態，每天都在摧毀這群人的身心，他們轉而“求助”上了毒品，試圖在短暫的虛無中尋找一些解脫和慰藉。

就這樣，舊金山街頭的吸毒者越來越多。

據統計，在2019年那里大概就有了24,500 名注射吸毒者——這個數字比舊金山15所高中的近 16,000 名學生，還多出了差不多8,500人。

僅在去年，就估計有620人在舊金山街頭死于服藥過量，而在該市的田德隆區和南市場區，每24小時內就約有2人死于藥物過量。

舊金山 SOMA 區市政廳臺階上的吸毒者和無家可歸者

這些癮君子的“行李”通常很簡單，幾片錫箔紙、一根吸管、幾根針管就是他們的全部家當。

央視記者劉驍騫曾專門去當地探訪過，他的身后除了剛剛注射完毒品的針筒，就是一群處于昏迷、神志不清的吸毒者。

田德隆區是重災區，如果你在這片區域漫步，會被這里人類排泄物的味道熏得直皺眉頭——

無家可歸者在城市中尋覓食物，他們一邊隨地排泄，一邊在充滿濃烈屎尿味的街道上聚眾吸食毒品。

為什么是舊金山？

有吸毒者稱，他們之所以來到這里，是因為在舊金山很容易買到毒品，而警察也不怎么管，因為根本管不過來。有的癮君子，囂張到干脆躺在警車下給自己注射毒品。

去年1月，舊金山田德隆區埃利斯街的場景

于是，在舊金山的街道，經常會出現這樣具有魔幻色彩的一幕——

那些身價百萬的富翁們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癮君子和排泄物，而越來越多的吸毒者則在奢侈品店門前扭曲爬行。

前段時間，一名吸毒者在一家商店的廁所里吸毒過量而死，而那家商店旁邊不遠處就是Twitter總部。

曾經的舊金山，絕對算得上是座自鳴得意的城市，但現在的它卻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吸毒者一多，就容易滋生出很多犯罪問題。

約瑟夫·達比特 (Joseph Dabit)在舊金山最繁華的市中心擁有一家咖啡店，在大約兩年前，他需要每兩周應付一次精神錯亂的吸毒者，而現在他的店鋪，每天都會來兩三個搗亂的癮君子。

一名男子在聯合國廣場的舊金山聯動中心附近吸毒

在舊金山，流浪漢們武裝劫車、闖入商店、搶劫和侵略性入店行竊很是普遍。

面對吸毒者的暴力行徑，警察倒是坦誠，直接說他們也管不了，讓經營者自己處理。

有意思的是，咖啡店老板約瑟夫還表示，舊金山的地方政府以揮霍無度和官僚主義著稱，當地對待商家的態度（監管和稅收等），比對待癮君子的態度要嚴格多了。

“小偷、吸毒者和騙子比我們這些企業主擁有更多的權利。”

甚至還有一位極端進步的地區檢察官承諾，他不僅不會讓吸毒者入獄，更不會起訴街頭毒販，因為那些毒販們“本身就是人口販運的受害者”。

為數不多居住在這里的人，每天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活著——

藝術家伊恩·米勒說，他出門一定要帶胡椒噴霧和小刀，酒吧工作人員克拉麗莎·利瓦納格則表示，每當她乘坐公交車時，她都會及時調整自己的位置，以便于自己能夠看到上車的每個人。

人們不再討論最新面市的Chat GPT，而是在談論那些不知道哪天會隨機掉落的犯罪。

就在前幾天，硅谷科技精英大佬Bob Lee在舊金山的市中心被當街殺害。

雖然兇手并非流浪漢或癮君子，但敢當街捅人，也足以說明舊金山的治安情況并不樂觀。

Bob Lee

馬斯克說，自己認識的很多人都在舊金山遭受過嚴重的毆打，當地的暴力犯罪非常可怕，即便襲擊者被抓后，也很快會被放出來。

這就是現在一片混亂的舊金山——

毒品泛濫、吸毒者流浪漢霸占街道、警察熟視無睹、犯罪事件頻發...

但這座城市面臨的挑戰，遠不止這些。

在舊金山流動的那些正常人都去哪兒了？

這恐怕不是一兩句能解釋得清楚的問題。

因為疫情的蔓延，有的人被無情裁員，馬斯克就在上周表示，自六個月前接管公司以來，他已經裁掉了 6000 多名 Twitter 員工，占了原先員工總數的80%。

即使是那些仍在上班的技術人員，要么是居家辦公，要么每周只工作三天，并且最早在下午 2 點下班，這意味著周邊的商業圈都瞬間失去了活力。

你見過下午就關門的酒吧嗎？舊金山市中心見過。

沒了消費人群，取而代之的是吸毒大軍，老板不跑路才奇怪呢。就像上文提到的咖啡店老板約瑟夫就不得不賣掉了自己的店。除了對吸毒者入侵的不勝其擾外，還因為他們很難再招到員工。

“大部分人看到這里糟糕的景象，來了一個月就會連夜辭職跑路。”

沒一會兒工夫，舊金山市中心就有大量的餐館和咖啡館紛紛消失。

被嚇跑的，不只有“小商小販”，甚至還有舊金山市中心最大的超市之一 —— Whole Foods，耐人尋味的是，Whole Foods有且只關閉了位于舊金山Trinity Place的一家店。

其發言人稱，“如果我們覺得我們可以確保店內團隊成員的安全，會考慮重新開放Trinity門店。

Whole Foods不是沒有努力過，去年10月，因為高盜竊率和街上的無業游民，他們每天的營業時間縮短三個小時，但去年11月Whole Foods的廁所里還是出現了毒品注射器...

曾經繁華熙攘的舊金山市中心，如今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都避之不及。

舊金山生病了。

但是美國應對這些“病癥”的做法，只能說很“美國”。

為了減少注射吸毒者之間的感染和疾病傳播，舊金山在2018年發放了創紀錄的580萬支免費注射器——比 2017 年還多了約50萬支。

癮君子的身體確實更“健康”了，但城市里到處都是被丟棄的針頭。

于是，市政廳每年要額外花費上百萬美元來回收針頭，有意思的是，有一年他們收回的比發放的還多了200萬支...

美國解決毒品問題的思路，似乎一直都是“打不過就加入”。

不僅加入，還要為吸毒者營造更加健康安全的吸毒環境。

2018年，加州成為了美國第一個政府支持設毒品注射站的州。在這里，癮君子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注射手法不嫻熟，因為會有專業的醫療人員指導注射。

位于加州的舊金山，成為了首批吃“香餑餑”的人。2022年1月，紐約開設了全美第一家官方授權“吸毒點”后，舊金山也開設了一家類似的默許“癮君子們”吸毒的救助站。

所謂的救助站還沒開幾天，就迅速淪為了“癮君子”集體注射甚至交易毒品的場所。現場的畫面觸目驚心，在大白天，許多人坐著輪椅、佝僂著身子，仍然手持針管，扎向自己臃腫的大腿或脖子…

有意思的是，在舊金山吸毒注射的針頭是免費的，但喝飲料用塑料吸管卻可能違反法律。

事實上，想要在美國將毒品問題徹底根治，是一件難于登天的事。

且不說美國吸毒人口龐大，禁毒工作有多繁復，單論全面禁止毒品，就會動很多人的蛋糕。

在前幾天的文章里主頁君向大家介紹了美國萬惡的醫療體系——

很多普通民眾并不是自愿吸毒，而是在醫院里染上的毒品。一旦給患者開易成癮的阿片類藥物，醫生就能拿到提成，將其介紹到康復中心還能抽成。

康復中心對美國人來說更是萬丈深淵。

他們不會好好幫助癮君子戒毒，而是將其當成商品，榨干患者身上最后一分保險金。

在巨大的金錢利益面前，勝利者只有那些將毒品伸向美國人的機構、組織。而那些自己主動跳入深淵抑或是不小心跌落煉獄的普通人，更多的是一名受害者。

愿天下無毒。

ref：

https://www.dailymail.co.uk/news/article-11979333/Why-Americas-tech-capital-grip-apocalyptic-death-loop-Britain-pay-heed.html

https://sfstandard.com/business/downtown-san-francisco-whole-foods-market-clos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