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員文章

一部新片被傳瘋了。

BBC 紀錄片團隊臥底一年，曝光了一個以偷拍女性視頻牟利的團伙。

結果視頻剛放出，詞條就莫名被禁。

它究竟揭開了怎樣的驚人內幕？

(資料圖)

咱們一起來看——

《追查「癡漢」—誰在售賣性侵偷拍影片》

Catching a Pervert-Sexual Assault for Sale

與川大女生事件類似，紀錄片一開場，也是一起「偷拍烏龍」事件。

地鐵警察隊的村上警官，追蹤一名男子下了車。

與工作人員一同上前詢問該男子：

「你是在找女性目標下手嗎？」

懷疑的原因，是男子只買了一張單程票。

但卻在地鐵里長期逗留，來回坐車，行為異常。

但男子表示，自己并沒有偷拍性侵行為。

徘徊于此，只是因為不經常坐地鐵。

為了徹底解開嫌疑，村上警官帶男子回到警察局查問。

誤會澄清后，還給予男子提醒和警告，才放其離開。

之所以如此「小題大做」，是因為偷拍現象在日本太過普遍。

普遍到女性與警務巡查人員，都變得十分「敏感」。

來自 BBC 的馮記者，便是追蹤一個販售色情影片的網站來到日本。

網站里，便充斥著海量公共場所偷拍猥褻女性的視頻。

不同于一般色情網站，該網站還可按用戶要求「定制」影片。

不僅還按「興趣」類型連接另外兩個關聯網站，甚至還建有專門的交流社群。

一個族群4000人，供「會員」分享學習在公眾場所性侵女性的技巧。

同時，它的覆蓋地區遠不止日本。

網站內無數影片，來自整個東亞地區。

馮記者后怕地發現，網站內出現的在廣州拍攝的性侵影片。

地點竟然是自己曾經每天都會乘坐的那條地鐵線路。

除此之外，公交車、自動扶梯、商場，偷拍無孔不入。

犯罪者拍攝后上傳網站出售。

而這些付費內容的錢款，全部流向一個叫「齊叔」的人。

于是，記者團隊前后臥底駐扎東京一年，開始了一場極限追兇。

這部紀錄片之所以引發討論，不止是因為其中探討的話題與當下連接頗深。

更重要的是，打開追蹤之路切入口的關鍵，竟然在國內。

記者在色情網站里找尋到了錢款流向的另一個賬號。

幾經查找，發現持有人竟是一名來自國內的音樂人。

甚至此人，之前就已被曝光。

記者順藤摸瓜，假裝樂隊經理人和色情網站投資者聯系到了對方。

還順利相約，很快便見到了面。

本以為網站頭目「齊叔」就此落網，但誰料遠沒有這么容易。

一是該網站層級較為嚴密，接觸真正主使還需引薦。

二是「齊叔」本人十分謹慎多疑，面對投資也不輕易入局。

記者頻繁接觸幾多苦守，才終于松動了對方的防衛，最終等來了「齊叔」的現身。

但讓人意外的是。

真正的「齊叔」，只是個 27 歲的年輕男性。

外表「像個學生」，甚至有些內向，「溝通能力很差」。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已經造出了多個販售偷拍性侵影片的色情網站。

網站部分影片單價即使低至 1 元，也能日流水過萬，付費會員也多以萬計。

為了更好地「賺大陸人的錢」，他揣度用戶喜好，擴展網站類型。

甚至教授犯罪技巧，成為「會員」口中的「大神」，接受眾人膜拜。

其團隊中人還「耐心」分享經驗。

他們將公共場所開發成滿足性變態心理的財富空間，從而賺得盆滿缽滿。

甚至在提到相關網站時，得意洋洋于這份兒「名氣」。

每當交流群中有人實施完公眾場所的偷拍性侵，還會得到許多「鼓勵」。

不斷有人被教唆或誘導自制偷拍影片，滋長犯罪者數量。

但結果如何呢？

有人沉迷于此，最終落入法網。

人生盡毀，余生為此埋單。

還有許多人會因開頭那樣的「烏龍」被波及。

偷拍的犯罪者臭名昭著，他們一次次舉起手機，都在為特定動作賦予性犯罪意味。

一小撮人，波及了整個性別群體中的更多普通人。

魚叔想到《重啟人生》中，麻美的老師因為在地鐵上被錯指認成癡漢。

也正是因為有人確實在實施性犯罪，卻讓老師頂了鍋。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女性自然也如驚弓之鳥。

紀錄片里，有好幾個有過相關遭遇的女性現身說法。

有人第一次被偷偷拍攝性侵影片，一時間難以確認事件性質。

即便最后選擇站出來，但過程中經歷的傷害卻極難修復。

有人從事情發生后，選擇不再坐地鐵。有人也曾激烈反抗，但仍無法杜絕相似事件的發生。

逐漸地，她開始自我懷疑，甚至逐漸喪失了戰斗精神。

還有一位名叫彌生的社會活動家，一直以來致力于抵制癡漢偷拍性侵行為與幫助受害者。

原是彌生兒時便有相似的遭遇。

時隔五十年，她都還在為當時沒能勇敢地站出來說「不」而悔恨。

片中甚至拍出了一個「極端個例」，來體現受害女性的無奈。

在日本成人行業，有很多「癡漢」性主題店。

確實有性工作者因店鋪有制定「行為邊界」而選擇此處。

但意外的是，她們以往在現實中也很難當場迅速處理此事。

即便事到如今，應對傷害時的「進步」，也顯得十分無力。

近期的地鐵「偷拍」熱點，討論十分激烈。

魚叔發現了一類匪夷所思的說法：

有人覺得偷拍美女不算偷拍，因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穿正常衣服也不能算偷拍。

因為法律規定的是「未經權利人允許，不可拍攝、窺視他人身體的私密部位」。

既然不算偷拍，那便不能「過度維權」。

討論擴散至如今，似乎已經脫離就事論事走向。

開始重新定義并「洗白」起偷拍行為。

實屬本末倒置。

于公，只要未經對方同意，在公共場合對陌生人進行拍攝，不論是否以應力為目的，都是違法行為。

何況許多受害者都是偷拍視頻被當成武器攻到眼前，才知自己早已受傷。

正如不久之前蔣夢婕被人用多年前的偷拍裙底照勒索時才詳知此事。

但偷拍者早已難覓蹤跡，維權一度無從找起。

于私，給大家看看紀錄片中的一個片段。

當「齊叔」發現 BBC 記者的身份，并被追問自己偷拍性侵牟利的犯罪行為。

一直對著別人豎起鏡頭的人，突然間面對被拍。

他開始失去理智，回以瘋狂的追擊與暴力。

似乎此時，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但可惜的是，即便罪證擺在眼前，「齊叔」仍舊逃之夭夭。

這也是為何，該紀錄片在這個時間節點能引發公眾情緒的原因。

有人因偷拍被冤枉，但真正實施偷拍性侵犯罪的人卻飄然遁去。

「貓咪」是「齊叔」的又一別稱

這背后，網絡的隱秘性與犯罪者的狡猾當然是其主因。

但更多法律以及平臺監管漏洞也在助長其囂張氣焰。

影片中，村上警官便無奈地說到：

「警告有很多，但是很難立案為性侵犯案件，更多的情況是由一般市民去抓。」

也因證據難覓，連警察都時常鬧出烏龍。

與此同時，紀錄片曝光后，記者嘗試聯系相關社交平臺。

收到的回答，竟然是輕蔑意味十足的嘲諷表情。

「齊叔」甚至挑釁式地親手轉發這個紀錄片。

有恃無恐地繼續發布偷拍視頻，販售性侵害影片。

與視頻中備受侵害折磨的女性狀態形成了鮮明對比。

該被瘋狂追逐聲討的，本該是這些人。

但諷刺的是，縱觀此時此刻宛若火場般炙烤著所有人的輿論場。

最安全的，恰恰也正是這些真正的縱火者。

全文完。

如果覺得不錯，就隨手點個「贊」和「在看」吧。

助理編輯：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