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統的戲劇結構中,矛盾與沖突是制造情節發展的關鍵。而《間諜過家家(SPY?x?FAMILY)》這部作品,可以說從題目的確立開始,就已經在內核的矛盾中建立了絕對的優勢,以及絕對的“感官興趣點”——即“非日常”與“日常”的沖突。
這種在“非日常”中尋求“日常”的探索,深深地吸引著每一個懷抱著單純的夢想以及不甘于平凡日常的人。這份來自于“共性”與“矛盾”的魅力,在《間諜過家家》這樣一部動畫作品中,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體現。
【目錄】
一、間諜——“非日常”的矛盾焦點
二、家庭——“日常”的發展主旋律
三、間諜X家庭——“非日常”與“日常”的交集
四、結語——在“非日常”中尋求“日常”的魅力
本文將會從一個純動畫黨的角度,對《間諜過家家》的表現內涵進行一次主觀的分析。同時,也可以說是一次個人的感受分享。
第一次嘗試漫評寫作,若有疏漏,請多包涵。
一、間諜——“非日常”的矛盾焦點故唯明君賢將,能以上智為間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軍之所恃而動也。
——《孫子兵法?用間》
間諜活動,無疑是戰爭謀略較量中最隱蔽、最神秘的領域,是任何樣式的戰爭所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1]而由于間諜活動的神秘性,間諜故事和間諜人物一直是電影藝術熱衷的題材,并成為當代大眾文化消費的熱點之一。[2]
那么,提到“間諜”,你會首先想到什么?
是傳統的西式“間諜”形象——高大威猛、英俊帥氣,一邊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敵人,一邊可以左擁右抱贏得美人芳心;又或是近代的中式“間諜”形象——孤身一人、隱姓埋名,斡旋于多方勢力之間,隱藏起自身的真實目的,在不知不覺間將敵人擊潰?
總之,無論是其中的哪一種,每當“間諜”這一經典影視形象出現在劇中時,往往都會成為劇情發展的矛盾焦點,以及推動故事發展的重要“助推器”。
而對于觀眾們來說,“間諜”之所以帥氣、之所以具有不可阻擋的魅力,其原因則主要在于:
“間諜”所代表的,一方面是人們對于“非日常”的想象集合體;另一方面,也可以說是一種絕對的“矛盾性”——而這種“矛盾”的魅力核心,則在于其“身份”的二重性。
身份是對人的出身和社會地位的標示,在一個國家,身份制作為意識形態是國家民族文化精神的主要部分和重要的道德行為規范準則,它對國民的作用是持續的,這種持續作用在他們心理層面的深處也凝成一種情結。對一個人行為的質疑如果上升到意識形態級別,無疑就會(是)對其身份的質疑。
——《從電影《豐山犬》看韓國電影對間諜形象的新敘述》,蔡永強[3]
而“間諜”形象的特殊性,則正是在于其“身份”概念之上的人為矛盾性。既是“一方”的從屬,又是“另一方”的從屬;表面上是“一種目的”,實際內里又是“另一種目的”。而每當“間諜”在進行一種身份的轉換時,觀者都能從中體會到一種極具有代入感的幻想性,即“非日常性”。歸結其原理,是由于間諜的“身份轉換”在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算是一種“變身”系統,就像“魔法少女”或“美少女戰士”一般——褪下某一種“身份”,但仍然不破壞其本質特征,然后再“穿上”另一種“身份”。
這種“身份轉換”無疑可以有效地排解人們對于“日常”的“固定身份”的厭倦,從而達到一種置身于“非日常”的想象目的,并在其間獲得精神娛樂的滿足。
《間諜過家家》中出現過的間諜是否存在其原型?也許會有考據黨給出答案,又或許這只是多種經典間諜形象的集合體。但至少,對于劇情表現內容的分析者來說,最重要的部分并不在于形象的來源是否存在一個確切的原型,而在于探討清楚表現內容的形式和表現內容本身的關系。
從這個角度來說,“間諜”形象作為一種“非日常”表現內容的矛盾焦點,極具有代表性特征。
其魅力在于,它暗合著現當代觀者對于“非日常”的想象的“期待”。而像是本作的男主角“黃昏”一般的“偶像型”間諜形象,則在表現意義之上,更具有獨特的商業價值——
從這個角度來說,選擇“黃昏”作為主角,和選擇丹尼爾克雷格作為“詹姆斯·邦德”、選擇湯姆克魯斯作為“伊森·亨特”,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但從劇情的推動意義上來說,選擇“間諜”作為故事的切入點,可以說極具有拓展性,又相當具有趣味性。“間諜”身份的曖昧性所帶給人的神秘感,以及“間諜”事件的不可預測性所帶給人的感官刺激,都可以為一個作品帶來源源不斷的創作靈感以及無比引人入勝的表現元素。
因此可以說,在作品架構的第一個戲劇矛盾——身份的二重性上,作者選擇“間諜”作為表現的承載體,無疑是正確的,也是明智的。
同時,值得注意的是,這種“間諜”一般的“身份”之二重性,其實也并不僅體現在男主角“黃昏”的身上,而是一種貫穿全劇的創作結構。
就像“黃昏”同時也是精神科醫生“佛杰”,《間諜過家家》中的另外兩個主要人物,“約爾”也是在作為“市政廳工作人員”的同時、背地里又作為“殺手”;而“阿尼亞”則是在作為“小孩子”的同時、又作為“超能力者”而存在。
因此,我們或許可以這樣說:
“間諜”式的身份二重性,并不僅限于真正的“間諜”、男主角“黃昏”身上,而是存在于《間諜過家家》的多位主要角色之中;而那份如同“間諜”一般具有獨特魅力的“非日常”的“矛盾焦點”,也同時存在于整體的故事架構之中。
——“間諜”的戲劇核心,就像一顆種子,深深地埋藏在《間諜過家家》的人物塑造之中;而這顆種子最終所生發出的果實,就是那吸引眾多觀者的獨特魅力。
二、家庭——“日常”的發展主旋律家庭的本質真正說來不是自然,而是倫理;倫理作為一種“精神”形態,是人類“理性”發展的結果,它是建立在理性的立法或對法則的審核之上的;即使是家庭規范,也決不只是自然的血緣或親情,而是一種“法則”,是要靠人的理性自覺遵守(而不是僅僅依靠本能和情感)的。
——《黑格爾的家庭觀和中國家庭觀之比較》,鄧曉芒[4]
“家庭”,作為人類社會自古以來便長期存在的重要關系構建之一,既是國家和社會系統的最小運行單位,也是人類個體相互依存的關鍵組織形式。
在傳統的父權制家庭體系之中,“父親”作為家庭的實際經濟權力擁有者,往往擔負著絕對意義上的主體地位。
雖然在現當代的敘述語境之中,隨著資本全球化以及消費主義的發展,現代性在人類社會之中的地位正在逐漸轉化;但與此同時,以“家庭”為代表的一眾傳統的微型社會組織形式也與之相應地發生了變革,并走向了全新的階段——“家庭”的經濟約束功能正在緩慢崩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為純粹的、更加具有主觀精神特質的“情感體驗”,占據了話語的主體。
《間諜過家家》中“佛杰”一家的家庭關系、以及如今乃至未來的家庭關系發展傾向,就正可謂是與這種現代的“自由戀愛”制度遙相呼應的——摒棄了物質之上的關系建構,而完全從人的主觀性出發,根據個體的能動性而創造出的、全新的人際關系。
而在《間諜過家家》之中,我們尤其需要明確的是,男主“黃昏”與“約爾”、“阿尼亞”組成的家庭關系構建首先就具有著強烈的“主觀性”,以及明顯的“強目的性”——而且是由“父系”主體生發的“強目的性”。
如果說作者施加于角色之上的“情節設計”,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稱之為一種不可逆的“命運”,那么對于大多數劇中的主要角色來說,“情節發展”幾乎是具有神性的“降維意志”——因為其中蘊含著不可調和的絕對服從性。
比如,就像間諜組織分發給“黃昏”的任務“梟”,無論聽起來有多么不可思議,主人公“黃昏”都“不得不”執行——因為如果不執行,“情節”本身便無法推進,“目的性”的存在就無法得到印證。盡管這種“目的”的來源是一個無從捉摸的客體/他者/外界(是劇中的間諜組織,也是創作者的情節設計),甚至可以說其代表著一種“上帝意志”,但主人公仍然要“服從”——這種狀況本身,就帶有一種“父系”的威權性。
而在之后的情節中,我們可以看到的也是主人公“黃昏”,首先作為家庭中的“父親”角色,從頭開始組建了一個全新的“家庭”(“佛杰”一家)。至此,可以說是從雙重意義上,都印證了“父系”主體所生發的“強目的性”這一命題。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劇中這種以純粹的目的性所主導的關系構建,對于“家庭”這一組織形式本身,還具有一定的解構意義。
現代觀念之上的“婚姻”與“家庭”,其構成來源可以說一部分是“現實”,一部分是“情感”。而《間諜過家家》中的“婚姻”與“家庭”的構建,(至少在初期)出發點則完全是“現實”意義之上的“目的”,這本身是一種頗具顛覆性質的構造,同時也蘊含著一種二元對立的“極限思想”。
摒除了絕對意義上的情感基礎以后所創造的“現實性”關系,在整個作品里卻承擔起了推動“日常”發展的基點作用——這正是本作的另一個重要戲劇矛盾,即在“非日常”的“家庭”構建中,展現普世觀念中的“日常性”。
家庭內部的夫妻關系、父母與子女的關系及兄弟姐妹關系都不是一方服從另一方的關系,而是互相的“尊重”,借此才從自然的類上升到倫理。
——《黑格爾的家庭觀和中國家庭觀之比較》,鄧曉芒
來自于“約爾”家人的“催婚”電話,則充分表現了這種建立在“兄弟姐妹”的倫理關系之上的,有一些傳統、但卻不符合“尊重”原則的情況。
在“日常性”之中,這種行為符合大眾共識的邏輯;但在“情節發展”的“主旋律架構”之中,這個簡單的行為背后卻蘊含著某種暗合的矛盾——一種同等倫理上的對比。
我為何這樣解讀?請看下面這一幕。
關于《間諜過家家》的“日常性”特征,另一個重要體現點在于“黃昏”為“約爾”、“阿尼亞”制作手工餅干這一幕。
在東亞傳統家庭觀念之中,“女性化”的一方承擔家務,尤其是承擔料理責任,似乎是一種大眾共識。但是這種傳統共識,本質上卻是另一種“服從”——而這種一方對另一方的服從,是完全違背了家庭倫理的“尊重”原則的。
本作之中的這一幕,發生在“約爾”剛剛加入“佛杰”家的時候,也就是“家庭”關系構建剛剛成型的時期。但從倫理意義上講,此時的“黃昏”實際上應當和“約爾”的兄弟姐妹處于同一種親密等級——那么“對比”的暗合意義,將會在這里生發。
于此,互相“尊重”的倫理原則,真正作為“日常”的發展主旋律出現在了情節中;而同時,這也就代表(本部分開頭引用的)“家庭→倫理→精神形態→理性結果”的邏輯鏈環,在這里作為“家庭”主題的核心,得到了完全的閉合與自洽。
——也就是在那個瞬間,于形式上,“佛杰”一家才真正的成立。
而至于“實質內涵”上,“佛杰”一家的“完成”,還要等到第3集才能到來——
也就是下面我將要著重分析的部分。
三、間諜X家庭——“非日常”與“日常”的交集如前所述,在捋清了《間諜過家家》的兩個核心戲劇矛盾“角色身份的二重性——非日常性”與“家庭關系的架空性構建——日常性”以后,我們接下來會潛入到劇本設計的更深層次,去進一步發掘本作的魅力來源。
根據目前為止的角色塑造,男主身上的矛盾主要體現為“間諜黃昏”和“精神科醫生佛杰”的身份二重性、與“家庭構建”中“父親/丈夫”角色的沖突;女主“約爾”身上的矛盾主要體現為“市政廳工作人員”和“殺手”的身份二重性、與“家庭構建”中“母親/妻子”角色的沖突;女主“阿尼亞”身上的矛盾主要體現為“小學生/小孩子”和“超能力者”的身份二重性、與“家庭構建”中“女兒”角色的沖突。
——這樣總結下來,不難發現,在《間諜過家家》的劇情架構之中,最重要的特征,應該就是“非日常”與“日常”的交集。
看似“日常”的“家庭構建”之中,每個家庭成員卻都與“日常”相去甚遠,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站在“日常”的對立面——即,人為制造出的、極端特殊的“非日常”所帶來的“角色身份二重性”,天然地為故事創造出了巨量的戲劇矛盾;而在此基礎上,將這樣具有話題性的每位成員再構建成“家庭”,則真正帶來了“相乘”的效果(正如動畫標題“SPY x FAMILY”),從而帶動了觀者不斷地跟進情節發展、無法自拔,產生“引人入勝”的觀看效果。
在《間諜過家家》的家庭構建之中,這種“身份的矛盾”最終指向了一種結構:
當“家庭”之中的成員,每個人都在隱瞞著部分真實信息而生活的情況下,“家庭”關系的本質便成為了“各取所需”的絕對現實性聯系。
——但疑問也隨之產生。
如果說作者是通過這樣的創作形式,在對傳統的“家庭”關系發起質問的話,那么“家庭”的“情感性”(非現實性)又應該置于何處?
再反過來說,作者究竟是想要在創作的實驗中“顛覆”這一架構,還是實際上想要證明家庭中“情感”的必要性?
這一問題的答案,將會在第三集的劇情中得到完美的解答。
(以下為第三集劇情分析)
經過了前兩集的鋪墊,主要人物悉數登場,故事主線任務“組建家庭”也已經在“形式”上幾近完成。而第三集的結構作用,可以預見的是要對“家庭”的“實質內涵”進行補完。
而首先提出要深化“家庭情感”的是“佛杰”。由于“模擬面試”進展不佳,“佛杰”提議全家一起外出。
隨后,“一家三口”一同上街,在先后進行了“觀看歌劇”、“觀看畫展”、“去裁縫店”、“去照相館”、“去聽演說”、“去高級餐廳”等多種活動之后,“佛杰”絕望地發現,“深化情感”,或者說“加強情感體驗/共同經歷”的所有實踐,都可以說是毫無收獲。
而直到后來的一起“搶劫事件”,三人之間的齒輪才真正開始轉動——
在“佛杰”一家停留的公園附近,一位老人被青年搶劫。目睹了這一瞬間的“約爾”,率先從高處躍下,直奔搶劫者而去,她似乎是想要第一時間將其捉住。而被“約爾”的行為所影響的“佛杰”,則抱著“阿尼亞”緊隨其后,也加入了“追捕”的行列。
可惜,“約爾”跟丟了嫌犯。她隨后轉過來安慰了被搶的老人,而“追蹤”的接力棒現在來到了“佛杰”和“阿尼亞”的手上。
而后,“阿尼亞”利用讀心術的能力,成功找到了嫌犯,指出給“佛杰”看。而“佛杰”也運用自己敏銳的洞察力和精湛的推理能力,理解了“阿尼亞”給出的線索,并在把“阿尼亞”托付給“約爾”之后,順利抓獲了搶劫犯。
三人的默契配合,成功解決了事件,也幫到了老婆婆。而三人在交談之中,那種其樂融融的氛圍,則不禁令老婆婆感嘆“你們真是美好的一家人呢”。
“美好的一家人”,對于這樣的夸贊,三人都感到了些許震驚。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三人的小“家庭”里,已經生發出了最為寶貴的東西,那就是原本的“家庭構建”的“現實性”以外的東西——“情感性”。
至此,經過了“搶劫事件”之后的“佛杰”一家,才算是真正地補完了所謂“家庭構建”的實質內涵——即“現實”與“情感”的共振。
如果讓我們來復盤一下這次事件,我們會發現,整個事件的處理過程,實際上解決了三人關系中的兩個重要問題。
其一,是加深/改變了“夫妻”二人對于彼此的認知。
在這一次事件之前,“佛杰”對于“約爾”的認知可以說停留在非常淺的層面上。而且他傾向于認為,“約爾”對于自己的作用只有“任務”需要而已。而在這次事件中,是“約爾”的義無反顧和當機立斷,影響了“佛杰”的行動,使“佛杰”意識到了“約爾”的重要優點,也改變了事件的結果。這一行為,直接加深了二人之間的信任,也將后面“佛杰”去追捕嫌犯時、將“阿尼亞”托付給“約爾”的這一行為襯托得非常自然。
看到事件結束后二人的親切交談,我可以說,這整個事件的過程,確實是非常有效地加深了二人對彼此的認識。
其二,是加深了“一家三口”之間的羈絆。
整個事件的順利收官,是三人通力合作的結果,離不開每位家庭成員的貢獻。“約爾”的熱血態度,“阿尼亞”的敏銳覺察,“佛杰”的一錘定音,三人互相配合,共同協作。此間,增長的不僅僅是閱歷和見聞,還有三人的信任與羈絆。
“佛杰一家”,在這次事件之后,才真正地成為了“互相扶持、共擔風雨、共享快樂”的這樣一種形象。正如這里的側面描寫、也就是作者借老婆婆之口所述說的那樣,“美好的一家人”。是的,現在的“佛杰一家”,已經是像模像樣的“一家人”了。
到了這里為止,《間諜過家家》主題構建中的“非日常”與“日常”,才真正地交匯到了一起。
“角色身份的二重性”所代表的“非日常性”,也可以說是“三人”所各自擁有的“特殊性”(能力),在本次事件中充分發揮了作用,也切實地幫助到了他人;而“家庭關系的架空性構建”所代表的“日常性”,則在事件結束后借老婆婆之口得到了完美的確認——“家庭”,至此已然建立。
“佛杰一家”,從各自懷抱“身份的二重性”、互相有所隱瞞,以至于無法在“現實性”的基礎上進一步建立“情感聯結”,再到如今的“盡管懷抱不同的身份,但依然能夠構建真正的家庭關系”——在僅僅三集之中,《間諜過家家》為“佛杰一家”劃出了一道精彩的人物弧光。
有鋪墊,有矛盾,有沖突,有成長;伏筆均有回收,發展均有邏輯。
從劇本結構的角度來說,《間諜過家家》的完成度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優秀的水平。
而從表現內涵的角度來說,《間諜過家家》則真正使“非日常”與“日常”完美地交集到了一起。
四、結語——在“非日常”中尋求“日常”的魅力如果說《涼宮春日的憂郁》是在“日常”中尋求“非日常”的代表性作品,那么我想說《間諜過家家》則會是一部反其道而行之的、在“非日常”中尋求“日常”的優秀作品。
誠然,《間諜過家家》的動畫,也并非是完美的。尤其是在定位這方面,會有一點尷尬的感覺。如果當作“搞笑向”來定位,作為動畫來說在演出的觀感上似乎又未免有些過于平淡;然而若作為“劇情向”來定位,邏輯和情節設計上似乎又不夠嚴謹。因此到目前的集數為止,看下來會有“不滿足感”,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一部藝術作品的缺失,本就也是其“重要的組成部分”。如果僅為了追求完美,才來看動畫,未免有些本末倒置;從每一個不同的作品中發現其獨特的優點,并去享受那個能讓你感到享受的地方,或許才是欣賞的真諦吧。
至少,對于我來說,《間諜過家家》可以說是一部瑕不掩瑜的作品。
在這樣一個和“日常”半點關系都不沾的三人家庭中,尋求“日常”與“非日常”的交集與平衡——個人認為,這就是《間諜過家家》的最大魅力。
或許,那也正是這個IP本身,能夠如此吸引人的重要原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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